關於人生,我想到了一個飛機的理論,想分享給所有人,最近特別想放鬆,特別想吃垃圾食物,特別想偷懶,特別想逃避上進心,於是我便想,如果一個人終其一生都無所作為會怎麼樣?而有所作為的定義又是什麼呢?我們常常活在詭辯當中,逼迫自己在循環反覆的督促中往前奮力邁進,總是告訴自己,目標要越定越高,工作做得更好拿到更好的薪水、轉換職業找到更適合自己的位置、一週運動三天減脂減重脫離飲食障礙、省吃儉用趕緊存到幾桶金、考取證照或者積極讀書充實腦袋,這些都是我的日常,瑣碎的年度目標,也是我生活中的驅動程式。
開始工作後,時間變得規律,卻也壓縮了自己獨處的時間,尤其是空閒時間也必須分給親朋好友愛人的時候,於是驚覺,一天16個小時清醒的時間裡,10個小時在工作,2個小時吃飯,1個小時運動洗澡,真正能運用的自由時間只有3小時,一週裡有時候見個朋友,聊個天,扣掉幾天,實際上留給自己的時間可能不到幾個小時。有的人或許不介意,但對我來說,那幾個小時留給自己空白的時間,可能跟我的生命ㄧ樣重要,它是一個喘息的空間,一個不用交代任何理由、不用在乎結果的自由時間,我相信所有人都需要它。
如果說把人生想成是一趟旅途,我們都是駕駛著飛往各個目的地的飛機機長,擁有主控權,機上有許多的乘客,他們或許陌生或許熟悉,有些在中途下了飛機,有些一旦上了就陪著你飛完全程,遠看一望無際的藍天白雲,實際上就像行駛在霧中,而這架飛機沒有里程儀表板更沒有事先輸入好的目的地,有時候天氣不好遇上亂流,有時候晴朗到看得見刺眼的日陽,你是機長,你隨時可以決定航道,同時你也需要副機長的協助,人生不就是這樣嗎,承擔責任的是你,決定方向的也是你,但是一路上,你需要許多人的協助,也需要陪伴你的乘客,一架飛機沒了旅客就失去了他飛行的意義,而這路上遭遇的各種突發事故,就像變化無常的氣候,沒有人能夠預知或者提前防範,而這趟旅途,也沒什麼特別,他唯一特別之處就只是駕駛的機長是你不是別人。如果我們都能學習這麼簡單地看待這個人生,或許許多生活上遇到的挫敗及困境都可以看淡,冷靜地化解。
偷懶,又如何呢?懶惰是一種天性,沒有人能夠24小時全年無休地鞭策自己,而我說過,每個人旅程的目的地都是未知的,並不會因為幾個小時或者幾天的空白就沒了解答,每一段時光都有存在的意義,即使你選擇了平淡度日也不代表你得分較低,沒有人會得到零分的人生,也沒有分數的差異,所有人都在自己駕駛的航道上遇見該遇見的人,閱遍各式山稜海角,得到滿滿的一百分。有所作為、無所作為,在我眼裡沒什麼差別,活著就是最美的答覆。
我有許多生活上的目標,時常給自己壓力,喜歡獨處,也喜歡分享我的生活瑣事,更是情緒變化無常,愛做白日夢,有時候貶低自己、羨慕他人,有時候藐視他人為誰打抱不平,我,只是一個平凡人,也是我人生的機長,我總把這趟旅程幻想得很美好,對於目的地有許多的想像,總會轉頭對著陪伴我的乘客微笑,傻笑地說如果你們陪著我走,那我會很高興,也會在暴風雨時冷靜地做最壞的打算,有時甚至忽略了乘客的感受。我有許多的期許,但也在日常中偷著懶,偶爾用根針扎著自己流著血提醒著該往前了,偶爾將頭埋進土裡做一隻逃避現實的鴕鳥。
我只想說,我們都不必完美,也不必認為這人生必須有什麼答案,生活必須有什麼框架。空白,是為了讓大腦休眠;垃圾食物,是人類的一大重要發明;偷懶耍廢,更是緊繃生活的精神糧食。你不需要時時刻刻都為自己的愧疚而鬧心,更不需要解釋給每一個人聽,真正理解你的人,仍會願做你一輩子的座艙乘客,而這趟旅途,仍在進行中,別忘了,你是機長,你有權利決定該往哪裡走。